大型复杂航空产品研制项目成本管控模式研究与实践

发布日期:2020-11-11

来源:航空财会. 2019年03期 第42-47页

项目管理中的成本管理一直是我国航空工业领域项目管理的短板,为了提高项目成本管理水平,完成近几年在航空工业领域开展的大型复杂航空产品研制任务,通过对国内外项目成本管理的对比分析,结合国内的实际情况,提出一套了基于现代项目管理理论,以项目WBS-CBS 为管控手段的项目成本管理模式,并结合中国航发商发承担的国家重大科技专项的研制工作开展实践应用。该项目成本管控模式,不仅可以应用于大型复杂航空产品的研发经费管理,对于其他应用项目管理理论开展的研发项目,都具有借鉴意义。


现代航空产品为了提高技术性能,应用了大量的先进技术、先进材料、先进工艺,导致产品复杂度不断攀升,研制周期不断拉长,研制经费投入也越来越大,产品研制的风险显著增加。为了加强对诸如大飞机、先进航空发动机等大型复杂航空产品研制项目的管理,降低研制风险,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发达国家在推进国防和军工项目管理过程中,通过应用系统科学的项目管理方法,有效地降低了项目研制的风险。我国航空工业领域在上世纪80 年代引入现代项目管理体系,结合我国实际开展了很多有益的研究和探索,并逐步在国防军工研制项目中开展应用。但总体来看,我国在航空产品的研发中,对现代项目管理理论的应用还不全面、充分,特别是普遍存在只关注项目的进度和质量,而对项目的经费关注不够的现象,导致项目研制经费管理失控,项目超支现象频频发生,“拖进度、降指标、涨经费”问题成为日益困扰大型复杂航空产品研制的难题。


根据现代项目管理学理论,项目管理的目标就是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在批准的预算内,达到预期的质量性能要求。项目的时间、成本、质量三要素共同构成了项目的工作范围,是项目管理的核心内容。国外企业对项目成本的管理,是把研制经费作为项目管理的重要组成要素之一,同进度、质量等其他要素进行综合平衡、统筹安排、协同管理。而我国在航空产品的研发项目管理中,长期以来存在着重技术、重质量而轻经济性的现象,项目成本管理一直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项目研制人员普遍存在只关注项目的进度和质量,常常为了保证项目的进度和质量而忽视项目的成本,对经费管理的能力和经验也不足,导致项目经费超支问题比较突出。
近几年,国家为了发展航空工业,在飞机和航空发动机领域设立了多个国家科技重大专项,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来推进我国航空工业的发展。面对新的形势、新的任务,需要我们转变传统观念,学习借鉴外国企业在项目管理中的先进经验,按照科学的项目管理理论和方法,将项目成本作为项目研发的重要管理要素之一,同进度、质量等要素协同管理,采取科学有效的方法对研制经费进行管控,从而提高研制经费管理水平,实现项目按期、按质、按预算地完成研制任务。






一、大型复杂航空产品研制项目成本管理现状分析

项目成本管理工作是在项目实施过程中,通过开展项目费用管理努力将项目的实际费用控制在项目预算范围内的一项管理工作。随着项目的进展,根据项目实际发生成本的情况,不断修正原先的费用估算,并对项目的最终成本进行预测等工作也都属于项目成本管理的范畴。
大型复杂航空产品研制项目,不同时期有不同的定义,现阶段一般是指产品的系统组成复杂,研制项目投入的经费在10 亿元以上,研制周期在4 年以上的航空产品研制项目。同一般的产品研制项目相比,大型复杂航空产品一般具有产品构成复杂、研制周期长、投资金额大、研制风险高等特点。




(一)国外项目成本管理现状
早在上世纪20 年代,美国就结合工业实践,就工程项目管理问题开展了积极的研究,探索提高项目科学管理水平的方法。后期在推进一些大型项目,如50 年代的“曼哈顿”工程、60 年代的“阿波罗计划”的研制过程中,积极应用项目管理的理论、工具和方法,对这些项目的成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通过对项目管理实践的总结和提升,逐步将项目管理发展成为一门管理科学,用以指导工业项目管理实践。
根据《项目管理知识体系指南》的定义,项目管理就是将知识、技能、工具与技术应用于项目活动,以满足项目的需求。项目管理的内容包括42 个管理过程,按逻辑可以分为五大过程组,涉及九个方面的知识领域。项目管理过程组由启动过程组、规划过程组、执行过程组、监控过程组和收尾过程组组成。涉及的九个知识领域分别是项目整合管理、项目范围管理、项目时间管理、项目成本管理、项目质量管理、项目人力资源管理、项目沟通管理、项目风险管理和项目采购管理。
对项目成本的管理,主要包括规划过程中的研制经费成本估算和项目预算的制定过程,以及监控过程中对研制成本的控制过程。但从项目管理的体系框架来讲,这几个管理过程不是孤立的,它们的有效运行必须建立在其他相关管理过程有效运行的基础之上。如在规划过程组中,要先开展项目管理计划的制定工作,收集研制需求,确定研制范围,创建工作分解结构WBS(Work Breakdown Structure)等,在此基础上才能有效地开展项目成本估算和项目经费预算编制,创建项目的研制费用分解结构CBS(Cost Breakdown Structure)。而对研制成本的控制则同项目范围控制、进度控制、质量控制密不可分,通常采用挣值管理EVM(Earned Value Management)等项目绩效评价工具来进行综合管理。
国外企业在开展项目管理时,对研制经费的管控,是将其作为项目管理的一个重要管理要素,同项目的进度、质量来统筹安排、综合平衡,以实现在要求的时间内,用最低的成本来完成各项研制任务,实现研制的目标。因此,对研制经费的管控,是整个项目团队的共同责任和任务。
表1 项目管理工程组与知识领域表

(二)国内项目成本管理现状
我国在20 世纪60 年代开始,在国防工业中引入了现代项目管理理论的思想,在开展重要国防建设项目中逐步开展了项目管理的探索和应用,并在一些大型复杂项目,如载人航空工程等的管理中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并逐步在其他领域推广应用。但在应用中还存在着管理不够科学、规范,对项目管理的各个要素重视程度不一,特别是对项目成本的管理,一直是项目管理的弱项。
在我国,对项目的进度、质量和成本的管理多数情况下未作为一个整体,而是被割裂开来。项目成本管理,被认为仅仅是财务人员的职责,其他业务系统的人对项目成本管理参与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不够。项目论证策划工作不到位,使得项目范围管理工作不够系统、科学,工作任务的策划和安排不全面,WBS 分解的任务项颗粒度过粗,不够细化,导致依据WBS来开展的项目经费预算无法做到科学、合理,不能很好地起到研制经费过程管控基线的作用。项目构型变化频繁,项目管理人员对项目构型变化缺乏必要成本影响情况的评估,增加了项目研制经费的支出。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航空工业在开展大型复杂航空产品研制过程中,因项目成本管控不力而导致项目研制经费超支的现象非常普遍。
近两年,随着内外部环境的变化,使得企业在项目研制中不得不提高对项目经济性指标的重视程度,逐步认识到了WBS 管理对项目成本管控的重要性,在利用WBS 来加强飞机研制项目成本管理方面开展了一些有益的探索工作,但在航空发动机领域尚未看到有人开展相关的研究和探索工作。

(三)项目成本管理模式研究
通过对比研究国内外项目管理及项目研制经费管理,可以看到,国内外项目研制经费管理的差异,关键在于管理理念的不同。
国外对项目的管理,具有很强的目标导向,且对项目成功的判断维度是多元的,性能指标、经济性、进度等都是评判项目绩效的重要指标。项目的参与者,在工作中虽然会因为各自分工的不同而各有侧重,但项目经理等负责人则会综合考虑项目的进度、质量、成本之间的关系,平衡各个指标之间的冲突,选择能够实现项目绩效最大化的方案。
而我国在开展项目管理时,虽然也在应用现代项目管理的理论,但在实际工作中却没有完全按照项目管理的理论和方法来开展工作,导致项目管理的整体水平同国外先进企业相比还有差距。在项目管理中还存在“重执行、轻策划”的现象,在项目开始阶段就急于快速推进各项工作,而忽视了对项目的整体策划,在项目的策划工作上投入的资源不足,对项目风险评估不充分。项目负责人缺乏从项目整体来综合平衡各项绩效指标的意识,对于项目的绩效评价,更多地关注项目的性能指标,对于项目的进度、成本指标重视程度相对不够。当项目进度、质量、成本等指标发生冲突,常常会在成本指标上做出妥协,这就是导致项目经费管理困难的主要原因。
因此,要切实提高大型复杂航空产品研制项目的成本管理,就需要转变传统成本管控观念,按照现代项目管理理论的要求,脚踏实地、按部就班地按照现代项目管理理论做好项目的各项管理工作,尤其是项目的成本管理工作。
图1 基于WBS-CBS 研制经费管控模式






二、中国航发商发项目成本管控实践

(一)中国航发商发简介
中国航发商发成立于2009 年,由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现股权已划转至2016 年新成立的中国航空发动机集团有限公司)与上海烟草集团有限责任公司、上海电气(集团)总公司、上海国盛(集团)有限公司共同出资组建,是我国开展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大涵道比涡扇发动机研制任务的主体,产品主要是为中国商用飞机有限责任公司自主研发的干线、支线客机提供配套动力装置。
经过十年的发展,中国航发商发已经初步建立起能满足自主研发需求的产品研制开发体系,形成了能满足产品研制所需的必要试验验证能力,组建了一直老中青结合的研发队伍。公司承担的各项研制任务也有序推进,并初步取得了一定成果。

(二)中国航发商发项目成本管控模式
中国航发商发承担了两个国家重大科技专项中三个子专项的研制任务,且都是面向民用航空发动机市场的项目,因此必须按照国际商用航空发动机行业的通行规则来对项目进行管理,特别是要加强项目的成本管理。
在研制成本管理方面,中国航发商发通过学习研究国外航空企业项目成本管理经验,结合国内实际,形成了一套基于现代项目管理理论思想的WBS-CBS成本管控模式。该模式强调的是对项目经费管理的事前策划和事中控制,通过建立一个从“项目概算/项目可研”到“项目WBS-CBS”再到“项目年度工作计划/预算”的自上而下,分层逐步细化,从宏观到微观的任务/经费分解管控体系,并以项目WBSCBS 为研制经费的控制基线来开展日常经费管控,同时通过对项目经费日常支出的统计和分析,来将项目管理方面的问题及时反馈给各项目部门,以促进各相关部门不断改进工作、提高管理水平,进而促进研制经费管理水平的提高,来实现对项目成本的有效管控。
应用好基于项目WBS-CBS 成本管控模式,重点是要利用WBS 做好项目的范围管理。WBS 是项目范围管理的主要工具,是整个项目管理包括项目成本管理的依据和基础,项目管理中的制定计划、安排进度、分配资源、估算经费、确定合同、识别风险和进行技术状态控制等工作,需要依据WBS 来开展。

基于项目WBS-CBS 项目成本管控模式的具体管控思路如下:
1.根据项目立项批复,确定项目的WBS
根据项目的立项批复/项目可研报告,项目管理团队要从项目整个研制周期的角度,来对项目的研制工作进行全面、系统的策划,确定项目研制范围,按照标准对研制任务进行细化分解,形成项目的WBS。

图2 航空发动机产品WBS 模板




项目的WBS,要依照通用的标准来编制。如飞机行业标准《飞机系统工作分解结构及代码》(HB7758),航空发动机行业标准《航空发动机工作分解结构》(BSI.005-2004)。企业在应用这些标准时,可以根据项目的不同,来根据实际需要对通用标准模板进行适当的“裁剪”使用,形成符合自身管理要求的WBS模板。
项目WBS 的编制,应尽量做到科学、全面、详细,以利于以此为基础编制项目的CBS,来对后续项目执行过程中的经费进行管控。WBS 的编制应采用“近细远粗”的原则,对当前能够确定的任务,尽量分解的详细些。对于后续几年暂时说不清楚的任务,可以先进行大致的任务安排,待后续随着项目研制的进展再进行分解、细化,逐步迭代。
项目WBS,还应按照项目研制周期进行阶段划分,将任务分解到研制的各个年度,以方便项目WBS 同项目研制年度计划的衔接。
2.根据项目的WBS,来编制项目的CBS
根据项目的概算/项目可研报告批复的项目总经费或项目投资主体的总预算,以WBS 为依据,将经费在各个任务间分解,形成项目的CBS。CBS 的编制,要运用适当的成本估算方法如类比法、参数法、工程法等。在编制项目CBS 时,不仅要按照WBS 任务的维度分解,还要按照经费管理的要求、项目研制阶段划分的要求,从多个维度来分解,以满足不同管理目的的需要。
为了应对项目研制中的不确定性,在编制项目CBS 时,还要留出部分经费,同项目“不可预见费”一并作为“机动费”来进行管理,以应对项目研制中的各种不确定性对经费的需求。
3.在项目执行过程中,以CBS 为基线对研制经费进行控制
项目的WBS-CBS 编制完成后,以此作为项目全研制周期的经费管控基线,来对项目研制经费进行管控。
项目年度计划/预算,要依据项目WBS-CBS 来编制。每年根据项目WBS-CBS 分解到本年度的任务和经费安排,结合项目研制的实际进展,来制定项目年度的工作计划和年度经费预算。以预算为管控工具,来组织项目的日常核算工作,确保任务和预算的匹配。运用EVM 来对项目绩效进行评估,预测项目可能发生的工期滞后量和费用超支量,从而及时采取纠正措施,加强对项目研制的管控。
项目的WBS-CBS 也是项目研制中外委任务的经费控制约束条件,项目管理人员在组织外委任务合同谈判时,要以该任务在CBS 中的经费额度为控制基线。如果外委任务经核定与谈判,超出了最初制定的CBS的控制范围,就要通过一定的审批权限,来对该任务的CBS 进行调整,动用“机动费”或另外筹措资金来满足任务对经费的需求。
4.对项目WBS-CBS 的变化进行记录,为项目最终验收做好准备
对于大型复杂航空产品研制项目,由于技术难度大,管理复杂性高,项目实际执行情况同项目策划相比会发生很多的偏差,而这些偏差通常都会增加项目经费的支出。对于研制中发生的任务变化和经费调整,都要在项目的WBS-CBS 中进行详细的记录,记录导致这些偏差产生的原因、偏差造成的影响,并及时对WBSCBS 进行更新。WBS-CBS 变更的记录,可以为项目的转段评审和最终项目验收时可能发生的调概等工作做支撑。另外还可以积累关于项目研制相关的管理、成本等基础数据,为提升后续项目的管理水平提供帮助。

(三)研制经费管控模式的实践
自2016 年开始,中国航发商发就按照确定的项目成本管控模式,开展对承担的三个重大专项项目的成本管理工作。项目经费管理工作的开展,随着项目研制工作的开展而逐步规范、逐步改进,较好地实现了对项目经费的管控。
由于基于WBS-CBS 的项目成本管控模式,要基于规范的项目管理来开展,其管控效果受到项目管理其他方面管理水平的制约。中国航发商发在项目管理方面,也是在逐步按照现代项目管理理论来开展工作,一些项目管理工作尚做的不到位,因此在实施项目成本管控工作中,根据当前管理实际采取了一些变通的做法,并通过实践不断推进项目成本管控工作。
如在编制项目的CBS 时,由于缺乏历史相关成本数据的积累,因此为了提高项目成本估算的准确度,采取了自上而下综合利用了类比法、参数法、工程法等多种方法来开展CBS 编制工作。利用成熟的商用软件PRICE 来对发动机大部件的成本构成比例进行了计算,再结合收集的相似构型成熟发动机的售价、成本等情况进行修正,形成了研制发动机大单元体/部件的成本构成比例。将项目概算总经费,依据项目WBS,在各项任务之间进行了初步分配。再结合前期已经完成的研制任务实际发生的费用对各项任务分解的经费进行修正,得出项目的正式CBS。
为了加强项目经费管理,中国航发商发财务部门制定了科研经费管理制度,对项目CBS 的编制、发布、调整等进行了规定,来约束业务部门按照制度来做好相关经费管理工作。把项目的WBS-CBS 作为项目外委合同的管控基线,在开展外委合同签订时,要确定合同任务在项目WBS 的范围内,合同预计经费不超过项目CBS。如果任务安排或经费同WBS-CBS 有偏差,则要按照规定的流程来对WBS-CBS 进行调整。

(四)存在的问题及改进措施
基于项目WBS-CBS 的研制经费管控模式,对于中国航发商发来讲是个创新,其管理思路和管理方法同传统经费管理有较大区别,因此在实际工作中也遇到了一些问题,还需要在后续的工作中不断的改进和完善。
一是项目管理整体水平还不高。对现代项目管理的理念、方法学习、研究的还不够深入,在项目研制实践中应用现代项目管理工具、方法还不系统、全面。如项目范围管理工作开展的不够扎实,项目WBS 分解不全面、系统、详细,不能满足提高项目经费管理的需要。
二是对项目经济性的重视程度还不够高。不论是技术人员还是管理人员,都存在着对项目成本因素关注不够的问题。现代项目管理理论对项目范围、进度、质量、成本综合管理的理念还未被所有人广泛接受,项目成本管理通常被认为只是财务人员的责任,技术人员和项目管理人员在研制过程中开展经费管控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不高。
三是项目经费管理相关数据积累还不够充分。缺乏一个完整发动机项目研制的数据,导致项目WBS分解的不详细,部分任务安排的不合理。缺乏发动机行业成本相关数据,导致项目成本估算不准确,同实际经费支出偏差较大。
四是人员的能力水平还有待进一步提高。员工在技术方面和管理方面的能力还不能满足大型复杂航空发动机研制的需要,对现代项目管理的工具和方法使用的还不熟练,使得项目研制工作整体效率和质量还不够高。
针对以上的不足,中国航发商发在后续的工作中,将通过加强现代项目管理理论的培训和宣传,促进员工进一步树立按照现代项目管理和系统工程理论来开展项目研制的理念,将项目成本管理回归到项目管理的范畴内来统一管理。加强对项目管理人员(包括财务管理人员)的培训和培养,提升员工运用现代项目管理工具和方法开展管理工作的能力。通过日常积累同借助外脑相结合的方法,加快对项目管理相关数据的积累,以支撑项目技术和管理的决策。






三、结论

对于大型复杂航空产品研制项目,传统的管理方法已经不能适应其产品结构、管理复杂度高,研制周期长,投资金额大,研制风险高的特点,因此必须按照现代项目管理理论的理念来开展大型复杂项目的管理。
现代项目管理,强调的是对知识、技能、工具与技术的综合运用,对项目范围、项目时间、项目成本、项目质量、项目人力资源、项目风险等的综合管理。因此对于项目成本的管理,必须转变传统成本管理的固有思路,将其作为项目管理的有机组成部分,回归到项目管理的整体中来进行。项目管理中,项目范围管理是最重要、最关键的。只有范围明确了,项目所需的时间、成本、所需的人员和其他资源才能明确。特别是项目成本管理工作,更是要依据项目范围的明确界定,才能有效地对研制经费进行估算及管控。当前项目管理中存在的“拖进度、降指标、涨经费”的现象,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对项目范围管理不力造成的。
中国航发商发根据几年来在推进项目研制过程中的探索与实践,提出的基于WBS-CBS 的研制经费管控模式,就是基于现代项目管理理念得出的适用于大型复杂航空产品研制项目的成本管理方法,重点是要做好项目范围管理同成本管理的综合协同。基于WBS-CBS 的研制经费管控模式,需要参与项目的各方面人员共同参与,需要财务和业务的深度融合。财务人员要在其中发挥同传统成本管理相比更大的作用,要从事前、事中和事后积极参与到项目经费管控中,通过参与项目的立项论证,开展项目CBS 的编制和日常监控,及时对项目的绩效进行反馈和评价来促进项目经费管理水平、项目整体管理水平的提升。

基于WBS-CBS 项目研制经费管控模式,不仅仅适用于大型复杂航空产品研制项目的管理,也同样适用于各种运用现代项目管理理念来开展管理工作的工作或任务的管理,可以有效提高项目管理水平,降低这些项目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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